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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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闻自己的袖子，回去洗个澡似乎也不错。我对卢卡道：“我明白了，我会回去的，卢卡，你不用为难，我会自己和海娜小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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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离开了实验室。初夏经过时间的沉淀演变成为盛夏，现在已经到了夏天的末尾，它很快就要结束了。我想怀缅季节没有意义……越是怀念，越是沉浸在这种气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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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盛夏都会重来，仅此而已，这样就够了，是对于人类最大的馈赠。我们仍然能够在盛夏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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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电梯舱时，我察觉到微妙的气氛，卢卡在盯着我看，这令我想起来。很久以前的时候，我常常站在谢意身侧，那时候我总是看他。他是否像我如今看卢卡看的那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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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我想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讲吗。”我询问他道，我又有些担心，我在实验室待了太久，可能我会看起来更加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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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脸上出现难以形容的神情，他低下头，又抬头看我，眼中触动片刻，对我道：“林博士……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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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重要的事情吗？”我看着他的表情，好像要和我讲很重要的决定，他是准备辞职了吗？或者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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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很重要，”卢卡说，“在前几天……我收到了一笔专利费。您之前让我签的字，我认为……我认为我不该拿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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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嘴唇动了动，他对我道：“我不理解……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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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红起来，由于不安，他的手掌蹭着实验服侧面，整个人十分局促，他的眼眶有些红，似乎怕我责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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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脑子都是实验体，这个时候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隔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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