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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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已经被工作人员整理过，由于炸弹炸毁了大部分的设施，留下了许多废弃设备，它们看起来像是陈旧搁置的陈仓。堆积着巨大的鱼池、压强器，浮动装置实验，还有一架手术台，几乎全部包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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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仍然有没清理干净的血迹……至于是谁的血迹，人鱼？或许是守在这里的科研人员……这些并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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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年的时间，我居然已经适应看到这样的场面。我忍不住想问，那些战场上的士兵，他们在见惯鲜血淋漓之后……也会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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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在这里发现的，”赫尔默森道，“他们同样曾经捕获了人鱼，并且取得了比我们丰厚的实验成果。这里的设备或许值得研究……我们在科院抓来的那些人鱼，它们大部分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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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研究的一条……还逃走了。”赫尔默森闻言看向我，我听出来他说的是格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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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调十分平淡，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和他对视，坦然迎接他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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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道：“赫尔默森博士，我要参与的实验只与这些新发现的物质有关……如果是为了人鱼，我想那些我并不会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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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我这幅姿态在他人眼里十分做作。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还要区分哪些能做研究，哪些不能做研究。我姑且称我的行为是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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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博士，我并没有那样的打算。很抱歉冒犯你。”赫尔默森对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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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惊讶他会向我道歉，他紧接着对我道，“我对实验项目并不抱乐观的态度，这摇瓶里的两态物质，也许它们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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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稍稍放松了些，朝他微笑起来，“我们总要研究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它们的用处在当下无法体现，未来的某一天可能会用到……这就是我们的工作。赫尔默森博士，很感谢您和我讲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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