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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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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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应该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去榨取自己所有的价值。有科研才能，献身科研事业，我的才能并不属于我自己，它属于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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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是什么呢……我存在的意义，我无法感知，我只是浑浑噩噩地待在这幅躯壳里，静静地等待生命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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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太多总是令人厌恶，这些都是奢侈，一个敏感的人，他往往不适应生活在群体之中。在群体里，意味着要抛除一部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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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要回归群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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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外面游荡了多久，时间的流逝对我来说没有概念，我有时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有时在教堂外面，有时在地铁站的通道边，有时蜷缩在酒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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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人朝我投来目光，我想我看起来并不像流浪汉，我察觉到他们在同情我。我朝他们微笑起来，还好认识我的人并不太多……某个小女孩施舍了我半磅粗粮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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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光照在我脸上时，我恢复了理性，那些痛苦和悔恨全部被我压在最深处的角落，我戴上了绅士面具。由于我的皮囊总是给予女性好感，总是有路过的女性不忍心而打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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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当我的科研工作结束，我或许能够去感受平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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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风和日丽的日子前往了教堂。佩德兰的冬天只有两个半月，在冬天的尾巴，已经显出春意。春天来了，它伴随着阳光与温暖，榆树上冒出来了新的枝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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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堂里有人在诵经，我看见了修女的身形，她们泡的茶总是柔软而芬香，我收到了一份玫瑰经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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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您在教堂外面停留了三天……我很抱歉，并非有意窥见，您能来到这里，我很高兴。”修女对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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