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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声音更小了:“您不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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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努埃尔沉默了几秒,自言自语:“……我确实该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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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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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屿也在想,曼努埃尔想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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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门的时候,曼努埃尔已经洗了澡,黑色卷发正在往下滴着水。他赤裸着上身靠在床头,正漫不经心翻看着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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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外面的风泄进来。于是敏锐的军雌就抬眸看过来,就这么一眼,视线对上,燕屿就明白了——他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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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被无声合上,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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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夹的角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应当是有很响的声音,但没有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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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被潮水占据了,他们只听得见呼吸声像风滚草一样团成团,毛毛躁躁又乱七八糟地飞。原本拿文件的双手,陷入了背肌和发根之中。温柔而潮湿的触感通过相贴的肌肤传递到每一个神经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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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之间最温柔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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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在接吻,蝴蝶原型进食的方法是吸食,人类的舌似乎也变成了细而长的口器,捕猎般绞紧另一条舌。生命需要水存活,爱人也需要啜饮彼此唇舌间隐藏的甘泉才能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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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亲吻,就像在抢夺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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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夺水源就是争夺生存权,这是一场庄严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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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败退的一方烧红了脸去舔舐皮肤上晶莹的水珠——曼努埃尔湿漉漉的头发平等地让他们两人的脖颈、肩胛骨、锁骨和胸前都沾上了水滴——那么不知足的胜利者就会强硬地掰过他的脸,让他仰头张开嘴,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伟大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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