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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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埋在燕屿肩膀与脖子之间，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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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住他的脖子在收紧，好像自尊试图在他说出不可挽回的话前，让一切停止失控。理智在尖叫，但是他脑海里嗡嗡的一片，什么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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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带、舌、唇和齿，都简直不是他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占据了他的躯体，代替他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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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流着泪质问：“是不是非要我认输，你才肯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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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种族、立场、理想都旗帜鲜明地反对他们的相爱，太多太多利益和政治考量要让他们走在一起，又要让他们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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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种族的仇恨和利益，我该怎么去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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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母星的罪和雄虫的血，你又该怎么去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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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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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变成人类吧，变成人类。像人一样抛去我们的一切，我们的名字、地位、过往、血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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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以两颗心，平等而赤裸地相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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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着曼努埃尔的脸，额头相抵，轻声呢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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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那张苍白而潮湿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曼努埃尔仿佛失去了表情，只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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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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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燕屿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去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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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恒星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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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活的智械生命。”副官嘀嘀咕咕，就像猫发现毛线球一样，眼神鬼鬼祟祟地跟着那个小圆球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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