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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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收到了召唤，它们沿着某种特定的方向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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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白光从远方路过他，飘向身后。燕屿跟着它转身,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散发温和光芒的巨大光体。那分散的白光就像柳絮一样，飘着滚着，便融成了一团。越靠近巨大光体，零散的白光便融合得越多,最后都毫无阻碍地被光体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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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莫名的引力连接着他，燕屿不自觉朝那边走了两步，感到身体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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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才发现自己也是这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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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环顾四周,发现星星点点的碎光正前仆后继朝着光体奔来。他置身其中，仿佛身处流动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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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此时是杜阿尔特在这里,就会认出远处光点最密集的那一长条便是前线战场。而不远处还有一群小光点正在打架，不断有小光点也变成这样柳絮，无意识地朝着这边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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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燕屿就算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从自己的状态中懵懵懂懂地猜出了那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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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体,或者说意识、灵魂，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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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觉醒精神力的时候也曾见过类似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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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过那一幕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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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说：“死亡,就像水消失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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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死去的灵魂无意识地聚拢，融为一体，小水滴汇集成了海洋。刀剑相向的同胞们,在死后终于亲密无间地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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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条静谧的、安宁的死之河流里，燕屿只觉得大脑短暂离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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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进化失败后，死前的幻觉呢？他冷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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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喜欢用颜色来形容世界,那是基于人类眼睛的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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