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那就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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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燕屿在面对智械生命追杀的危机时刻,曾闯入曼努埃尔精神图景中看见的类似场景,同样是黑水之中,同样是被锁链困住的人型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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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没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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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虫族后,知道了通过媒介可能会无意间与雌虫建立起精神链接,感知到雌虫的喜怒哀乐。但他确实没有把那个梦与曼努埃尔联系起来,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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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是礼貌性的敲门声,打断了燕屿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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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说话,曼努埃尔就推门而入。他穿着丝绸质地的睡衣,斜靠在门边,看着燕屿,不多说一句废话:“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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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曼努埃尔总是这样,因为暂时无法回到战场,所以唯一发泄坏心情的方式就是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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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爱好sex,而是性与暴力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就是两面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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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跨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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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屿坐在浴缸里看着他的动作,随着他的进入,水波荡漾,一晃一晃地漫过燕屿的皮肤。温热的水似乎变得滚烫起来,在起伏间皮肤烧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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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努埃尔跪坐在燕屿身体两侧,又问了一次:“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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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燕屿是需要仰头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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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不对,他在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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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过身去,脸颊正对着曼努埃尔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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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得很近,鼻息都清晰可感,被水打湿的睡衣紧紧贴在皮肤上,来自爱人的呼吸明显得可怕。从一次呼吸,皮肤就战栗着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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