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脆弱的红染上她的眼尾,不多时竟怆然落泪:“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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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深沉默了一会儿:“我的事不重要,听冯岭说你找我,是邺城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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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邺城, 施容妆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她大伤未愈,此刻却强撑着要从床上起来,一边作势要给魏云深下跪, 一边狠声道:“我不想挟恩图报, 可是我没别的办法了,求你……小云深, 我爹和兄长都已经死了,若连你都不帮我,那我真的……我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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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深皱着眉将她扶起,肃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好好好说,别跪来跪去的,我又没说不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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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乘云宗!”施容妆眸中染上一抹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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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我兄长天赋异禀为由,先诓骗了父兄归顺,又说宗门初起,需要土地和钱财经营。偏偏我大哥是个没脑子的,三言两语就被哄得心甘情愿把地契交了出去,我爹也信了他们的邪,为了长生不老甘愿拜作最普通的弟子。后来我与他们起了争执,他们说我父兄道心不纯,父兄为了能留在那个劳什子狗屁宗门要把我交出去,我不肯,他们便说要我做炉鼎助力宗门弟子修炼,我怎么可能如了他们的愿?于是趁他们晚上睡觉一把火把家里烧了——你是没看到,他们白日里装得仙风道骨,一到要命的时候还不是抱头鼠窜?什么仙人道人,我看还不如我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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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深知道她此番经历必然曲折,却也没想到曲折成了这个样子,尤其施容妆的父亲和兄长他之前是见过的,那是极为冷血自私又十足精明的两个人,他们平日里待施容妆极好,却没想到在所谓的“机缘”和“长生不老”面前这么不值一提,这么容易就把人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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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什么“乘云宗”他之前听都没听过,想来又是趁乱敛财的无耻之辈。只是就算修为不深,这些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修者在普通人面前仍是不可玷污质疑的存在,魏云深觉得不公,又问:“可你既然已经把乘云宗烧了,又怎么要我帮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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