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怀很快就想起他说的“赌约”指的是什么，抬头笑道：“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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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后悔当初所做的一切，也不后悔最后死在魏云深刀下——总归他早就哀莫大于心死，若非当初凌微的血契，他或许在看清世间所有真伪的那一刻就死了，可凌微限制他不能自尽，宋持怀只好另寻他法，如果一定要有个人来杀他，他倒更宁愿那个人是魏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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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曾经朝夕相对，某一刻忘了对方身份的时候，真心也曾映照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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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魏云深怀里的最后一刻，宋持怀曾经无比庆幸，又无比失望，如若这人身上没有魏士谦的血脉，如若魏士谦没有对他做过那样的事，他都不介意在生命尽头之前与魏云深多些温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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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间种种，从来就不该加上“如果”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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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持怀敛下眉目，他掩去所有可能被看穿的细节，没见魏云深反应，便得意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没后悔，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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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深却摇头：“未到后悔的时候，你怎么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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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持怀对文字的玩弄远熟于他，闻言没有多在上面加以纠缠，而是问：“你要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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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赖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亏，这个赌局他一开始就没答应下来，只是问了赌因和赌注而已，是魏云深自作多情，他一个满门心思只想着死的人，哪里需要遵循对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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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一阵风越窗而来，宋持怀拢紧衣领，唇边含笑：“有想这个赌局的功夫，你不如好好想想，现在凌微已经死了，没有解寒丹，我凭什么撑过今年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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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这话刚落，一片黄叶随风飘落窗台。台上跳跃的乌鸦被这树叶惊扰，铺展着翅膀飞向枯树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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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深却不答问题。他盯着宋持怀多看了几眼，突然发问：“你原来有这么爱笑吗？”\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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