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大喜大怒、大爱大恨，若心有执，则系引全身悲喜，执所系者动，心神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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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度想到什么，飞快看了魔心一眼，“是这个吗？尊上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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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心点头：“人的欲望是无尽的，但还可以掌控、还可以更改。而随着年岁长进，想要的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人一旦被这种欲望——执念所控制，很容易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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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凑巧，我的功法无法压制人的执念，反而会将其越放越大，所以所谓的‘大喜大悲，大爱大恨’，其实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人或事物嗔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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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度没太听懂，但不明觉厉：“这也是我大姨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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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魔心摇头，莫名执拗，“这是她死了以后，我自己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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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度顿时恍然，看魔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能再具体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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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魏云深举例子吧。”魔心想了想，“你觉得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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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时度毫不犹豫地开口，“尊上是我见过最……第二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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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说最聪明的，但脑海里突然闪出宋持怀那张脸，只好不甘愿地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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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心没否认他的想法，问：“魏云深跟宋持怀都很聪明，但是他们最后都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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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度想不出来，只能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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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太聪明了。”魔心道，“当一个人太聪明，又执念过重的时候，往往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达成自己的目的，而这个‘代价’里，甚至可以包括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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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度心念一动，他觉得自己脑子突然灵光了一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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