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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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持怀两个都不想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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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违逆凌微的尝试已被证实了不可行, 而依照凌微的性子，若自己不给出满意你答案，只怕他会真的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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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持怀眼睫垂下，他嘴唇轻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慢吞吞将方才脱了的上衣重新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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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眼尾下压, 语气轻佻：“看来有有已经做好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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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持怀没答话, 直到将身上腰带系好，才道：“师叔若一定要检查……回鸦影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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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看着他脸上未消的残红失笑：“你什么时候敢做我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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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是笑着的，却听得人无端发冷，宋持怀手指蜷缩着，已涌到喉咙口的商量之语不敢再说，他倾倾靠着轿子, 半晌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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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他本就没有一个跟凌微讲条件，这些年凌微太纵容他，他都差点忘了自己不过是个解闷消遣的玩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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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高兴的时候或许还肯宠一宠他, 任他产生那些自己尚有资本与他谈判的错觉, 而一旦凌微不高兴了，他就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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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在心头的羞忿也散了个干净, 他这样的人，不过靠凌微赏脸活着，自然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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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持怀将手捂在自己眼睛上，想清这些之后，他镇定不少：“师叔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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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有些意外：“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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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持怀“嗯”了一声，宽大的袖袍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师叔想要怎样做都好，我……任凭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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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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