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不值一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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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子眼底的天真令人心惊，宋持怀却只是平静地拿起装着断舌的匣子看了一眼，而后淡然向凌微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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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他掌握了凌微的另一个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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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知为何这回凌微的忍耐提高不少，宋持怀只想借刀不想杀人，更不愿意把自己搭进去，于是在对方来兴师问罪的时候见好就收，迅速低眉认错：“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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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道歉倒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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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撩起衣袍坐到矮几对面，他好笑地看着宋持怀，“你自己说，错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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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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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上有供人解渴的茶水，宋持怀理好衣服坐正，乖觉地为凌微倒了一杯，“师叔想让我怎么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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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赔罪，凌微眼前一亮，又迅速压平嘴角，他掩饰性地喝了口水，却被茶里的酸味刺激得皱眉：“这什么茶，怎么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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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持怀满脸歉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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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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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看着杯子里的液体，突然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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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宋持怀手上的茶壶又要接近，凌微一只掌心覆在杯口，另一只手按住对方手腕，指腹不住摩挲：“说吧，你能怎么给我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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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师叔想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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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持怀低着眉眼，从凌微的角度看来，雪衣墨发的美人垂首跪坐几案对面，孤傲的表情配上这么一副轻贱的姿态，实在很容易满足他内心深处某些凌虐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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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神定定，扣在宋持怀腕处的手指不自觉一停：“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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