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一样的物种了。或许他们容貌相似，甚至血脉相融，但生活在红灯夜市中的雅精灵已经有了与野精灵完全不同的、专属于自己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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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曾经的阿提斯，哪怕告白被安澜拒绝，被刺激后独自离开了营地，也只会怀疑是自己没有留在安澜身边的价值，因此才会被狡猾的克利希纳趁虚而入，哄骗着夺走了身份，直到安澜离开了试炼之森后，他才慢慢过上了真正独立自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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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那些酒馆里的雅精灵，他们向莉亚投来羡慕的目光，不是因为他们羡慕身为野精灵的莉亚得到了她最为渴望的自由，而是打心底里觉得有能力逼退执政大臣的一定是个足够强大的好主顾，是能够带给他们美满生活的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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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那个酒馆经理，他为虎作伥，帮着人族欺压自己的同胞，是因为从他生下那一刻起，他眼中的世界里，雅精灵一直是低人一等的贱种，是可以被随意践踏的奴隶，所以他也不会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任何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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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道理，其实当初被困在黑网营地里的阿提斯早就告诉过安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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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瑟斯和苏迪娜他们怎么可能不在意那些雅精灵，沦为被人族轻贱的玩物从来都是野精灵心目中最大的耻辱，可就算他们宣泄怒火，毁掉这间酒馆甚至整个红灯区，也根本无法改变那些雅精灵的现状。只有帝国倾颓，人族不再是这片大陆绝对意义的统治者，彻底根除掉奴役雅精灵的陋习，让他们回归正常生活，用漫长的时间去修复去改变，他们才能得到新生，而在此之前，所有的发泄都毫无意义，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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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心想，这大概是苏迪娜没能说出口的前来帝都的第三个原因吧，在某些方面，她和伊莎贝拉想要努力的方向其实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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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伊莎贝拉忽然朝西瑟斯问了一句，“你已经成功突破了，所以刚刚才能识破我的伪装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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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瑟斯没有否定，“突破之后，我也有了一些全新的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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