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太轻易,让人一时分辨不出是不是玩笑。金溟试探地问:“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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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身形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蛛网般的褶痕从手心蔓延到整张纸上。穆兰轻轻呼了口气,“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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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不像是怕隔墙有耳,倒像是不想让自己听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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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我马上就可以收拾好。”金溟从窗台上跳下来,难掩兴奋地搓着手。月饼的油纸微微浸出,在微热的手心里散发出一阵腻腻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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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走?”金溟再次确认,但他没等穆兰回答便立刻自说自话道:“厨房这个时候锁门了没,月饼这样放着带回去不会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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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冰箱里吧。”穆兰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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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金溟随着穆兰的视线看向研究室角落的那几个冰箱,隔着透明的玻璃门清晰可见盛放着不同颜色液体的器皿。他愕然道:“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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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存放研究用品的冰箱,新近提取的培养液便存放其中等待进一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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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就走,七点有一架运输机可以搭载我们。我们早点起床再拿出来,不会有人发现的。”穆兰若无其事地继续低下头整理桌面,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金溟一时有点恍惚,好像这样安排并不违反穆兰以往教他要严格恪守的实验室操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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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金溟并没有犹豫多久,转身戴上手套,轻手轻脚地把月饼放在冰箱的最外层,尽量不靠近其中的任何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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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金溟关上冰箱转过头时,发现穆兰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或者更准确地说,盯着他身后的冰箱。那样的眼神让金溟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他反手按在玻璃上,觉得似乎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气从手心一直传到心底,冷得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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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忽然成了一种僵持,直到穆兰突兀地开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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