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他几乎已经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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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是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时，他能够理直气壮地骂那些猖獗的星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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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乱治安，迫害民众，妥妥的反派！被主角诛杀才是他应有的结局。但当他自己真正成为这个人的时候，段子尧才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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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太平，谁不想当个普通人，被军队和政府保护着，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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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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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记忆重新回到脑海里，就连那种悬崖尽头的绝望感也一同复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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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我的精神体被击碎，也不一定就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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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他几乎已经对星盗的身份进行了自我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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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尔也会抢一些商船，偶尔也会跟帝国的巡航舰打架，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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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尧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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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点就失去了底线，成为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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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一只宽大的手掌盖在了段子尧的头上，源源不断的热量从掌心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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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恺落像撸猫一样揉了揉段子尧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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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双盛着水光的眼睛，他心中弥漫着一股非常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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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段子尧的时候，那个沾满了血液，却无比澄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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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外表会骗人，但他陷入失控状态后的身体反应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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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段子尧就是个身怀利器，却从不伤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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