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玉也露出清浅笑意,不可置否地微微点头,眼神下移到尖锐的碎片上示意她说:“小心玻璃。”
随后他又像是想到些什么似的,笑着叹了口气,貌似很可惜地继续开口:“忘记了,阿玄现在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的…”
“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他不顾及宋疏月越来越差的脸色继续说道,语气温柔,如同只是普通的关照妹妹。
这哪是关照,这是字字珠玑的提醒,是他一如既往恶趣味的行径,他做事向来是不留余地,哪怕只有三分恶意也要散发到五分才肯罢休。
就像当初他完全可以不让宋疏月知道她和他是双生子,在搅浑那谭清池前不至于让她完全百分百的陷溺。
可他偏不——,他就是要在那场撕破血缘伦理的枷锁中让她感受到彻底的、加倍的破裂。
宋疏月此刻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没拾个玻璃片给他放放血了,最好是划在他的嘴上。
虽然不疼,但解气。
念及疼,她又想到那枚可以让宋听玉唯一感到疼痛感的戒指,不可抑制的,宋疏月产生了好奇。
荆棘戒指可以让失去痛觉的他感到疼痛,那能让她感到疼痛这种感受的,会是什么呢?
这么想着,她也就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没办法,宋听玉在她眼中就是爱卖关子,说是在这里会让她得到想起她想知道的东西,但至今除了梦境和异化的瞳孔,她什么有用的关键的信息都没得到。
“那什么会让我痛?”她问。
“我。”
简短的、明了的、一字直击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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