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素手轻扬,无数轻薄的绢布传单如大雪般纷纷扬扬落下。
其中一张,打着旋儿,精准地飘落在虞姬苍白的手中。
她颤抖着展开,目光凝固在
“生父:项羽;生母:沛县曹氏”那行冰冷的字迹上。最后一丝血色从她脸上褪尽,只剩下凄绝的笑: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你是嫌我……不能生养……”
系在腰间的那枚晶莹剔透的凤纹玉佩,被她死死攥紧,指节发白。
沛县城下,烟尘滚滚。
项羽单人独骑,乌骓马人立而起,发出撕裂长空的悲鸣。
“刘季!无耻鼠辈!”
他目眦欲裂,长戟指向城头,
“竟敢伪造老子笔迹!出来受死!”
刘邦那颗圆溜溜的脑袋从城垛后探出,手里居然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汤。
“哟,项老弟,火气忒大!”
他吸溜一口汤,满不在乎地嚷道,
“那‘阿圆腰比虞妹细’的情诗,也是我吃饱了撑的替你写给丫鬟的?”
城楼阴影里,陈平手诀一引。
一道朦胧的全息光影投射在城墙上:画面里是少年项羽,带着几分未褪尽的青涩莽撞,正偷偷将一小块碎银塞给一个蜷缩在街角的瘸腿乞丐。
韩信死死盯着那个乞丐的身影,身体猛地一僵,眼圈瞬间红了——那正是他失踪多年、瘸了腿的父亲!
“脏东西里掺点真货,”
陈平的声音像冰冷的河水淌过,他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根磨得发亮的老旧算筹,指尖抚过上面深深的刻痕,
伤人者必自伤,“人疼起来,才格外钻心。”
楚营彻底炸了锅。
刻着“还我血汗粮饷”的简陋木牌被愤怒的士兵高高举起,如林的怒火在营盘中涌动。
运送军粮的车队刚门,就被闻讯而来的灾民疯狂围堵,哄抢一空——只因流言早已肆虐:
“项霸王拿霉烂的陈米换了咱们的新粮!”
项伯那张惊慌失措的老脸出现在一面匆忙开启的小型光幕上,涕泪横流:
“我……我愿意去沛县当人质!只求停战!停战啊!”
弹幕如冰雹砸下:老贼闭嘴!先赔我爷爷的秧田钱!
议政厅内,范增听完斥候关于信用崩塌的最新汇报,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由红转青,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溅在身前的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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