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理会任何旖旎旧情,面容如覆寒霜,对刘邦冷声道:
“想些有的没的,也得有命才行!”
话音未落,她已用指尖狠狠抠了一大坨粘稠的蜜色浆液,以决绝得近乎粗暴的姿态,重重涂抹在自己手中的那半片残简上,尤其是刚刚撕裂处那些关键位置的墨字。
“兹啦”一声轻响,奇迹再现——被雨污损的墨迹竟在狗油混着晨露的滋润下开始舒展、重现轮廓!
“陛下!速涂另一半!”
吕雉厉声道。
刘邦猛地回神,也抓起浆液涂抹戚夫人卷住的另半截。
两截残简上的墨字,正艰难地抵抗着雨水,重新显露出筋骨。
韩信拔剑,虎视眈眈护在殿门附近,怒喝道:
“何方小人!出来!”
殿外,暴雨声中传来范增那带着毒蛇吐信般快意的苍老嘶吼:
“汉王!交出竹简!饶尔等全尸!”
“轰隆隆!”
沉重的脚步声碾过宫前的石阶广场。
雨幕被无情地排开,楚军铁甲森然的光芒压入眼帘,阵列如山。
巨大的战车碾压积水轰然而至,身披乌金铠甲的项羽端坐其上,嘴角凝着一丝嘲讽的冰霜,目若冷电,穿透雨帘直射殿中那跳跃的火光:
“沙漏流尽之时,尔等碌碌鼠辈,皆成焦炭釜灰!哈哈哈哈!”
韩信脑中如有一道闪电劈过。
他猛地举起了那只韩母带来的旧织布梭子,迎着箭雨厉声高呼,声音清晰地压过漫天雷雨:
“项王!你可知此物来历?此乃当年令叔项梁大人,聘与我父的那份礼!”
“什么?”
项羽脸上的冷笑瞬间凝固,瞳孔猛然收缩如针,勒缰的手指关节紧得发白,几乎要捏断马缰,
“竖子!休得胡言乱语!放屁!”
他厉声驳斥,然而声音中一丝难以抑制的震荡出卖了他,
“叔父留下的聘礼明明是……”
“是双鱼玉珏!”
韩信的喊声斩钉截铁,
“双鱼不离,信诺不弃!”
他根本不给项羽喘息之机,用尽力气,“咔嚓”一声脆响,竟生生将那棱角已然磨得油光圆润的旧木梭末端掰断!
手伸进断裂处一阵摸索,掏出了半块温润生凉的物事!
那半块玉玉色微黄,边沿圆润无比,显然是上代人随身佩戴已久之物,但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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