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短暂而绚烂,却又转瞬即逝,被黑暗迅速吞噬,不留一丝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赵宫保的鹿皮靴尖,在匆忙赶路间不经意踢到半块腐烂的木板,那 “咔嗒” 一声脆响,在这死寂得近乎诡异、连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街道上,不啻于平地炸响的惊雷,惊得他脖颈后的寒毛瞬间根根竖起,浑身止不住地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寒意顺着脊椎骨一路蔓延,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蛇在后背缓缓爬行。两人保持着三步左右的间距,匆匆赶路,衣角相互触碰时,竟摩擦出细微的静电,那 “滋滋” 的声响,在这压抑到令人窒息、仿佛空气都已凝固的氛围里,又无端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难以言喻的诡异之感,好似黑暗中潜藏着无数双冰冷而窥视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佩刀随着他们疾行的步伐,轻轻晃动,刀镡与刀鞘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却又透着丝丝阴森寒意的轻响。在他们耳中,这声音不再是寻常的金属碰撞声,而是如同催命的符咒,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击在心头,让人心跳陡然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林千帆用余光瞥见,赵宫保的指节因过度用力紧握刀柄,已然泛白,虎口处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扭动,仿佛下一秒便会失控拔刀相向。“莫要慌。” 林千帆刻意压低声音,那声音在喉间滚动,低沉而醇厚,带着几分安抚人心的力量,如同在黑暗中点亮的一盏微弱烛光。可谁能想到,这轻声细语竟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枭。那夜枭的黑影,恰似一道黑色闪电,从他们头顶呼啸掠过,翅膀扇动带起的腥风,裹挟着浓烈刺鼻、令人作呕的腐肉气息,扑面而来。赵宫保只觉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胃里翻江倒海,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蠕动。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后腰紧紧贴向身后斑驳破旧、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砖墙,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墙面上干涸的血迹,那黏腻粗糙、带着死亡气息的触感,顺着神经末梢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头皮上疯狂爬行。
就在众人神经紧绷到极致,好似一根即将断裂的弦时,西南方向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闷雷般的轰鸣。那声音低沉厚重,仿佛蕴含着来自远古的恐怖力量,令人胆寒。空气瞬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疯狂搅动,剧烈震颤起来,好似平静如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大无比的陨石,泛起层层汹涌澎湃、足以掀翻一切的涟漪。林千帆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多年征战沙场、历经无数生死考验磨砺出的本能,让他瞬间矮身,右手如闪电般迅速握住刀柄,全身肌肉紧绷,如同一张拉满至极限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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