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往,花的都是公中的钱。”
“至于那些田产,”他摇摇头,“近些年风雨不调,收成不好,别说挣钱,有些庄子还得靠府里贴钱。”
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大郎又是个心善的,看不得别人吃苦,但凡公中有些银子,也都拿去做了善事。玉珠姑娘,你回去告诉六娘,府里实在凑不出这么多银子,还请她宽恕则个。”
玉珠咬咬牙,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说清楚,账上到底能拿多少银子?”
账房先生手里盘着一串狮子头核桃,他用大拇指捻着核桃粒,作势算了算,慢慢道:“顶多能拿出三百两现银。”
“才三百两?”玉珠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胸膛激烈起伏,看看桌上的账本,一把将它们抓走。
“我倒要看看,你这账房先生平日都管的什么账!”
“哎哎!你放下!放下!”
账房先生连忙将核桃手串套回手腕,扑过去抢她手里的账本。
“哎哟!”
他手一缩,竟是被玉珠挠了一把。
“哧啦”一声,两人拉扯的账本被他撕下几页。
“你你你!”账房先生指着玉珠怒道,“你再这样胡闹,我就告诉大郎去!”
“你去啊!”玉珠个子虽小,声量却大,“你把大郎叫来我也不怕!我倒要看看,你们把府里的钱花哪儿去了!”
“你们在闹什么?”
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池府管家跨进房门。
账房先生见了他,赶紧跑过去。
“严管家,这玉珠来账房要钱,说是奉了六娘的命,可她一开口就要八百两,咱们账上哪儿有那么多钱。”他丧着脸道,“我跟她说没有,她就在屋里撒泼,还撕了我的账本。”
严管家听他说完,转向玉珠:“当真?”
玉珠被他凌厉的视线一扫,心中不禁一慌。
严管家年逾四旬,从小就是池父的贴身小厮,池父死后,他成了池府管家,府中诸事皆由他代为操持,在府中深威极重,池府下人见了他都会怵上几分。
玉珠忍着惧意,扬起脖子,大声道:“严管家,六娘做生意急需这笔银钱,不过八百两而已,账房竟然推三阻四,我怀疑公中的账目有问题,这才和崔账房起了争执。”
严管家看了眼她怀里的账本。
“你只是府里的丫鬟,便要查账,也轮不到你来。”
他朝玉珠伸手:“把账本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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