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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祁王的人?"韩猛喘着粗气问。
"是,也不是。"叶琛把铜牌揣进袖袋,"这是双面谍。"
祁王府书房里,郑元朗正捧着茶盏发抖。茶汤溅在崭新的孔雀补子上,洇出深色痕迹。
"郑大人怕什么?"祁王用匕首削着梨,果皮连成长长一条,"邹相倒台是他蠢,居然让个毛头小子抓住把柄。"
"可叶琛手里有兵..."
"兵?"祁王突然大笑,"他那金鳞卫满打满算三百人,连你户部的库丁都不如!"匕首"夺"地钉在案上,"明日早朝,你只管参他个'擅调禁军'的罪名。"
郑元朗咽了口唾沫:"那军械的事..."
"早转移了。"祁王拍拍手,屏风后转出个戴面纱的女子,"这位柳姑娘会帮你整理奏章。"
面纱下的红唇微微勾起,郑元朗却打了个寒颤,这女子眼角有颗泪痣!
叶琛蹲在自制的水钟前计时。子时三刻,崔明月终于翻墙进来,裙摆沾着血。
"郑元朗在祁王府待了两个时辰。"她抓起茶壶猛灌几口,"出来时魂不守舍,车辕都上错了。"
韩猛把刺客铜牌拍在桌上:"大人,这玩意我在魏贤的干儿子身上见过!"
"有趣。"叶琛用镊子夹起铜牌对着灯细看,"祁王和魏贤都想杀我,却派同一批人?"他突然捏紧铜牌,"除非...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崔明月从袖中抽出一卷丝帛:"我在祁王府马厩找到的。"展开后是幅女子画像,落款竟是十五年前,"这是年轻时的赵贵妃,锁骨处就有三瓣梅刺青。"
三人同时倒吸凉气。叶琛突然想起老皇帝那句"回去歇着",猛地站起身:"韩猛,你连夜带人盯住祁王府所有出口。明月,去查郑元朗最近经手的账目。"
"大人呢?"
叶琛已经挽起袖子在研磨朱砂:"我给郑尚书准备份'厚礼'。"
次日五更天,郑元朗府上的管家在门房发现个锦盒。打开竟是本账册,记录着祁王这些年收买官员的明细,连他昨晚送的翡翠扳指都在列!
"老爷!这..."管家慌得咬到舌头。
郑元朗翻到最后,瞳孔骤缩,那里夹着片柳叶,叶脉用血画了个叉。
朝钟响起时,叶琛正在宫门外整理衣冠。对面祁王的轿帘掀起一角,露出半张阴鸷的脸。两人目光相撞,空气里仿佛迸出火星。
"叶大人好手段。"祁王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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