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用。”
苏倾雪将琴往怀里拢了拢,指尖轻轻划过琴弦:“我昨夜谱了首《破阵曲》,等你摸到鬼哭崖时,我弹到第七段——那是信号。”
楚红妆从陶瓮里捏出只指甲盖大的金蛊,轻轻放在叶凡掌心:“这是金蚕蛊的克星,叫‘噬心’。你见到母虫,把它塞进虫王嘴里,它能啃穿金蚕蛊的壳。”
秦挽霜从腰间解下块玄铁虎符,“三百玄甲卫已在西角门候着,他们的甲胄里都填了避毒棉,红妆的蛊虫伤不着。”她突然笑了,“等你端了老巢,我让人在城门楼子挂两串最大的爆竹——比过年还响。”
会议散得很快。林昭月甩了甩剑穗,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楚红妆提着陶瓮蹦下台阶,银铃响得像串碎玉;秦挽霜卷着地图大步往校场走,靴跟敲出利落的节奏;苏倾雪抱着琴落后半步,经过叶凡时轻轻碰了碰他手背,“小心。”
叶凡站在演武场中央,看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的九霄环佩,那玉质的环上不知何时凝了层薄光,像有星子在里面流转。
他摸了摸胸口——内天地里,四座虚影正随着他的心跳轻轻震颤,苏倾雪的琴阁飘出若有若无的琴音,林昭月的剑庐漏出几点剑芒,楚红妆的蛊园腾起淡红雾气,秦挽霜的将台插着面小旗,旗上“秦”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原来你们都在这。”他低声说,喉结动了动。前世陨落时,他也是站在这样的风里,看着曾经的盟友倒在眼前,听着他们最后一声“师兄救我”。可这一世...他握紧拳,指节发出轻响,“这一世,谁都不会再死。”
夕阳西沉时,叶凡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案上的烛火被风卷得摇晃,照出墙角蹲着的李老头。老人怀里抱着半卷羊皮,边缘焦黑,像被火烧过又拼起来的。
“叶小友。”李老头抬头,皱纹里都是笑意,“我在后山破庙的梁上藏了二十年的东西,今日该见天日了。”他展开羊皮,上面画着棵枝桠盘曲的树,树下落着颗泛着金光的果子,旁边用古篆写着:“长生果者,长生界之种也;九霄环佩者,界门之匙也。”
叶凡的呼吸陡然一滞。他凑近些,见树旁还有行小字:“界门开时,需内天地纳众生念力。人心即天道,念力凝则门自开。”
“昨日演武场。”李老头用枯瘦的手指点了点羊皮上的树,“你说内天地里凝了虚影。那些虚影,是苏姑娘的琴音、林姑娘的剑意、楚姑娘的蛊念、秦姑娘的兵魂——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人,用命念着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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