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卷着潮湿的水汽扑在叶凡面上,他隐在货栈阴影里,喉结微微滚动。林昭月立在桅杆顶端的身影被月光镀了层银边,腰间剑匣震颤的轻鸣像极了九霄环佩的回应——这是他第一次察觉,两件异宝之间竟有这般微妙的共鸣。
“你也注意到了赵霸天的动作?”清冽的女声裹着剑气劈开夜雾。林昭月垂眸望来,眼尾被月光勾出丝暖意,发间墨梅缀着的珊瑚珠随动作轻晃,倒真像要坠下的血滴。
叶凡从阴影里走出,靴底在青石板上碾出细碎的响。他能感觉到内天地里的黑气蛇正沿着经脉游走,将林昭月的气机一寸寸描摹进识海——没有敌意,甚至带着几分...期待?“叶某正打算一探究竟。”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碎了江面上的月光。
林昭月忽然笑了,月白裙裾翻卷如浪。她足尖轻点桅杆,竟似踏云般掠至叶凡身前三尺,剑匣里的剑鸣陡然拔高:“苍梧剑宗的耳目,总比叶家的暗桩灵些。”说着她从袖中抖出卷羊皮密信,封泥上印着半枚玄铁纹章,“三日前,我在驿站截了这东西。”
叶凡接过密信时指尖微烫。他前世为问道境大能,对气息的敏感远超常人——这密信上残留着化罡境武者的指痕,还有...若有若无的腐木味。“腐木气是北漠鬼门的标记。”他抬眼时瞳孔微缩,“赵霸天竟勾搭上了邪修?”
林昭月的手指轻轻抚过剑匣:“鬼门门主半年前在苍梧山脚下杀了我剑宗外门弟子,师父说他们在找什么‘地脉枢机’。”她忽然侧头望向江面,“叶家的玄铁船,该不会载着那东西?”
叶凡的内天地突然翻涌。黑气蛇从袖中钻出来,在两人之间盘成圆环,将他们的对话裹成密不透风的茧。“赵霸天要叶家满门,鬼门要地脉枢机,”他屈指敲了敲腰间九霄环佩,“而玄铁船...是引他们入瓮的饵。”
林昭月的眼尾微微上挑,这是她动剑前的习惯。“所以你要借我的剑气锁江,借我的剑匣镇邪?”
“借姑娘的剑,斩该斩的因果。”叶凡忽然露出前世才有的淡笑,“上次在醉仙楼,姑娘说‘剑修不欠人情’,今日这人情,叶某记下了。”
林昭月耳尖泛起薄红,转身时发间墨梅擦过叶凡肩颈,带着淡淡松木香。“分头找线索。”她指了指货栈后堆着的盐包,“我直觉那里有问题。”
叶凡闭目感应内天地。地气如活物般在他识海游走,左前方三十步的盐包下,有块青石板的缝隙比别处宽了半寸——那里的土是新填的。他足尖点地,像片被风吹起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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