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却敲醒了周兴辉。
走街串巷做小买卖,两筐萝卜干的进账,就抵得旁人辛苦上班种地一整年。
这在很多人眼里,可不就是投机倒把的罪名?
到时候保不准有人得了红眼病,使劲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这可怎么了得?
可要是能攥住那张盖着红戳的许可证,把小摊子盘成正儿八经的厂子,从肩挑背扛的个体户摇身变成持证经营的工商户,性质可就大不一样了。
眼下正是改革开放的好时候,工商户既能得到国家政策的照拂,又能甩开膀子大胆干赚大钱。
周兴辉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有奔头,都重活一世了,他也不想再当一个农民,怎么也要试一试当个企业家的滋味。
等把欠孙家那600块钱还清,手里没了债,就可以计划着开始办执照、找场地、招工人了。
在吃完了饭后,周兴辉就带着妻女回到了家里,每个人都撸起袖子准备忙活。
嘎嘣脆麻辣萝卜干的营生,是一家六口人攒钱还债的指望。
就在一家子忙得热火朝天之际,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
这个看着能有五十岁的女人,就是周兴辉的堂婶王素珍。
她可一点都不客气,进了屋也不打一声招呼,直接走入后厨。
先是掀开米缸盖,探头张望的模样恨不得把脑袋都埋进去。
紧接着又掀开面缸看。
整个厨房险些就要被她给翻了个遍。
这翻箱倒柜的阵仗,十有八九不安好心。
王素珍在年轻时也是连着生下好几个女儿,但还没盼来儿子,男人就病死了。
村里人使劲地在背后编排她是绝户头和丧门星。
有着很长一段时间,王素珍连出门挑水都要躲着人走,后来给其中一个女儿招了上门女婿,这风言风语才开始消失。
不知道是出于恶意报复,还是心理得了病,王素珍总是偷偷摸摸顺走别家晾晒在外面的女人内衣裤,又静悄悄地丢进还没有讨老婆的小伙的窗户里,然后躲在暗处看好戏。
很多清白汉子都百口莫辩,全背了黑锅,被骂成了下流胚和变态狂。
连周兴辉当时都是受害者之一,他还被周守田给拿着锄头追着来打,要不是皮糙肉厚扛造,指定得要没了命。
偷女人内衣裤这事,在当时的性质可不简单。
在七十年代初期,正是动荡的时候,一个人要是被扣上流氓罪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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