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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突然说：“你考完后，去见你妈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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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顾以柠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得一颤，可是很快，又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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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羁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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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进入诡异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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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看着她：“你想你妈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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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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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说：“该去看一看，不如你去看看，过几天你再飞过去，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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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想飞这趟航班，和你一起。”顾以柠坚持，对上她温柔如水的眼睛，眼泪忍不住了，“纪老师，我想和你一起回家，你走，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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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上了飞机，就回不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呢。”纪华清轻轻叹气，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明知道结局，还要去，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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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累。”顾以柠蹭了蹭她的掌心，努力贴近她，“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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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说：“你没有对不起谁，命运如此。回去吧，继续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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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顾以柠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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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平静地摇首，面容如旧，眼里只有顾以柠：“我不想带你走、不想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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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数次想过早点酒醒，拦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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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不止我一个呀，你救了我有什么用呢。”纪华清惋惜，语气淡淡，“回去吧。何苦搭上自己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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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一起回去。”顾以柠猛地伸手，拉她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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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人群，穿过检票口，就快要出去的时候，纪华清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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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出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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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听后，有一丝不解，“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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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纪华清怅然所失，然后，她走向门口，试图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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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无论她这么走，那道门槛都离她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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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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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那道门，她试着走过去，轻易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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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看过去，纪华清朝她浅浅地笑了，好像在说：你瞧，我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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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深吸一口气，泪水不受控制地滑了下来，“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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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我的命啊，哪里有那么多逆转时空，顾以柠，你很优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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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转身走了回去，背对着顾以柠，一步步朝里面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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