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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很多年前的开场白，她说：“我是纪华清，你们的语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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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荟忽而红了眼睛，视线挪开，落在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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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抿了抿唇，眼中凝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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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纪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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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课，没有直接上课，她说起了历史，说起古人，在优美诗词中寻找故人，悠悠的语气，亲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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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听得入神，这一幕，再度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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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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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了。纪华清抬头，看向教室里的摄像头，露出完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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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离开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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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起身离开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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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了办公室门口，看着里面整理教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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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声响了，老师们陆陆续续离开，纪华清终于抬头，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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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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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笑了笑，纪华清恍然，那张脸，不再青涩，不再是稚气的，眉眼风情，笑意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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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顾以柠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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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是世间最温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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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放下教案，走到办公室，站在她的面前，“顾总，我的表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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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纪老师。”顾以柠大胆伸手，掌心贴着她的侧脸，“不要放弃你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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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纪华清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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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两句话，顾以柠收回手，“我先回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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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等你回家。”纪华清略显急促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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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微微颔首：“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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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走了，目光滑过，落在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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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还有几位老师，看着两人暧昧又似闺蜜的举止，不经生疑。“姐妹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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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刚刚摸脸那一下，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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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其他人对她笑了笑，她回之一笑，知晓她们疑惑，依旧没有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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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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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过得很快，纪华清掐着点下班，杜梨走过来，“听说你晚上下厨，能蹭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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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比较好，今天不合适。”纪华清委婉地拒绝了，“家里要收拾下，刚装修完，不怕吸甲醛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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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梨皱眉，“别，你还是去我家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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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一晚上。”纪华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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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进小区，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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