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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也从茫然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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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依旧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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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她依旧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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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子的时候，纪华清浑浑噩噩，车里低温让她脊背生寒。她看向顾以柠，张嘴想问话，却又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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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她不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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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顾以柠依旧用电脑处理事情，期间也会接电话，看得出来，她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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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宋明瑶问道：“顾姐，你晚上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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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酒吧，顾以柠喝了一瓶酒，纪老师喝了一瓶旺仔牛奶，晚上应该吃些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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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歪着头，看向纪华清：“纪老师，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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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纪华清想了想，故作大胆地对上她的眼神，抿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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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笑，反倒让顾以柠怔住了，指尖紧扣住膝盖，抓得肌肤发疼，她忘了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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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她好像回到了十五年前，简简单单的笑容，没有太多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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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老师，你会笑了。自从再见你，你连笑都不会，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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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呀。”纪华清简单说一句，“像你一样，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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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双眼迷离，不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像你一样，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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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顾以柠慢慢勾起唇角，随手拿起手机，说道：“我买些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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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熟练的操作，纪华清靠了过去，仔细看着她的手机页面，现在科技发达，足不出户就可以买到新鲜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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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屏幕的视线渐渐脱离，挪到顾以柠纤细的手指上，青色的血管在手背若隐若现，显出不正常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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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她想起程小姐的话：“她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抑郁症，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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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停了下来，看向宋明瑶：“宋小姐，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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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宋明瑶点头，看着后视镜中柔弱又温柔的女人，“纪老师，你可以喊我小宋，宋小姐太生疏了，我们日后会常见面，如果不见面的话，那我就被顾姐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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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跟着你顾姐吗？”纪华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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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喜欢高薪又清闲的工作吗？尤其是夏天，我有时候会带薪休息一个月，天上掉钱的滋味，你懂吗？”宋明瑶兴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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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老板事少，夏天会来杭城休息，躲着不见人，她就会白拿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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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疑惑；“高薪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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