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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纪华清整个人僵住了，她看到了顾以柠正看着她，浴室里水汽蒸笼，她将顾以柠认真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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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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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不敢动了，手碰到了开关，水从头顶淋了下来，喉咙无助地滚了滚，唇角分明沾染了水，依旧觉得十分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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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很没有礼貌，进门前不该敲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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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洗澡，她就这么闯进来，有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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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眉头轻柠，咬住唇角，十分不堪，她欲冲出去，兴师问罪，脚却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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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下来，水落在瓷砖上，如同大雨倾盆，噼里啪啦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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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任由水淋在自己的身上，一时间，手足无措，是继续洗，还是擦干去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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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将纪华清身上的肌肤都熏成了粉色，如同桃花林下，淋了一场花雨，落英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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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没有走，甚至歪了歪头，唇角弧度怎么都压不住，她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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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间外的顾以柠回身继续翻找着自己的衣服，回过身子，像是放弃了继续‘观看纪华清洗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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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翻找睡衣，想起顶楼的游泳池，又找了泳衣，不忘将一套新的放在床上，等会邀请纪老师一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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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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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的一刻，顾以柠笑出了声音，又快速捂着自己的唇角，笑得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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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想象出气得要炸毛的纪老师恨不得提把刀出来杀她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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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蹲在地上，笑得站不起来，直到纪宁宁出现，歪头看着她：“妈妈，你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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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开着，纪宁宁的嗓门很大，就像喇叭一样，里面的纪华清肯定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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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毁尸灭迹一般捂着宁宁的嘴，蛮狠地将人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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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宁瞪大了眼睛，葡萄般的眼里露出不解，我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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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纪华清出来，门口只有顾以柠丢下的泳衣，她愣住了，出于礼貌，她还是上前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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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房里，看到床上的泳衣，想起顾以柠刚刚站的角度，下意识摸索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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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站在了刚刚顾以柠的位置上，转头看过去，玻璃上一层磨砂，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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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什么都看不到，她走到浴室里，往外看，房间里的一切，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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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不信，她又走了出，看着玻璃，羞得满面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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