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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压了压唇角的弧度，眼神里掠过一股歉意，神色又显得很复杂，将毛巾放下，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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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离开，让纪华清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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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同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喘息。这一刻，她终于放开自己，捂嘴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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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勉强堆积出来的平静，这一刻，摧枯拉朽般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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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出来，却又不敢放声大哭。哭过一回，心里的郁闷散开，她打开热水器，等着热水出来，任由热水冲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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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水器打开的时候，外面传来啪嗒一声，打火机里的火蔓延上了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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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看着烟雾缭绕的客厅，情不自禁地往上挑了挑唇角，很快打开手机，给宋明瑶发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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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心理咨询师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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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宋明瑶回复【祖宗，你来这里不就是见心理咨询师，推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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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宋明瑶还没有休息，她想了想，发过去一句话【我觉得我没有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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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回复【你有，你有大病，得治。我求求你，我不好容易才约上。不然，我给你看看改个时间，后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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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吸了口烟，短暂的快感让她浑身都很舒服，她眯了眯眼，低头回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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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回了个‘谢谢大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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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关上了手机，浴室里的热水器声音关了，她将烟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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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的门开着，烟散得很快。灯光笼罩下，几乎看不出来，顾以柠又拿起香水喷了喷，置身于熟悉的香味中，脑海里的神经都跟着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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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穿着简单的白色睡衣，上面有青竹，像是古风刺绣，衬得对方更显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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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透视睡衣，这件很适合她，顾以柠看着自己的节作，也很满意，“我的眼光很不错，你该休息了，明日大概派出所还会联系我，不会让你离开他们的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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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一个长辈，仔细叮嘱多年不回来的晚辈，殷殷嘱咐，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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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哭过一回，眼眶发红，脸也被热水熏得发红，她走回房间去整理自己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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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跟着走进去，靠着门，没有打算去睡觉的意思，盯着她打开自己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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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里有刚买的衣服，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喜欢就换上，你带回来的衣服不要穿了，尤其是白衬衫，我给你买了很多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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