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学,
洛保写完最后一味药,把药方递给护士,才转头看向中庭游子,语气里带了点探究:“说起来,日本的汉方药本就源自中医,你们科室也有专门研究的医生,何必特意请我来?这些病人交给你们的汉方医师看,未必差到哪里去。”
中庭游子推了推眼镜,语气诚恳:“汉方药在日本确实有传承,但更多是遵循古方,少了些临床变通。就像刚才那个偏头痛病人,我们用了《伤寒论》里的经典方剂,效果却一般。而洛医生你擅长‘辨证施治’,同一个病,在你手里能根据病人的体质调整药方,这才是我们想学习的精髓。”
他指了指病例夹上的记录:“比如你刚才加的‘川芎’,剂量比古方少了三成,却加了‘蔓荆子’——这点改动看着小,却是几十年临床摸出来的门道,不是书本能教的。”
洛保挑眉,拿起桌上的针灸模型,指尖点过太阳穴的位置:“你们学的是‘方’,我教的是‘法’。就像针灸,穴位是死的,但进针角度、捻转力度,得看病人当下的脉象来定。这不是照搬古籍能学会的。”
林小川在旁边帮腔:“我师父治过一个顽固性失眠的病人,西医查不出病因,她看了舌苔、号了脉,就用三根针斜刺风池穴,配合酸枣仁汤,三副药就见效了。这就是‘辨证’的厉害之处。”
赤井秀一靠在门边听着,忽然想起洛保在组织里分析药物副作用时的样子——那时她总能精准预判不同体质对药剂的反应,原来不是单靠实验数据,更有中医“因人而异”的功底在里面。
洛保放下针灸模型,走向下一个病房:“病人当然该由你们的医生主导治疗,我只是来做‘添头’的。碰到你们觉得棘手的病例,我提些中医的思路,能让病人少受点罪,这趟交流就算没白来。”
洛保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手里的病例夹“啪”地合上,目光扫过中庭游子:“我得把话说清楚——交流是交换思路,不是手把手教你们怎么治病。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病人肝阳上亢该平肝’,但不会说‘用哪几味药、各多少克’;可以提‘针灸选风池还是百会’,但进针的角度和手法,恕我不能透露。”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往来的患者,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我手里的东西,是师父传下来的,是我在临床摸爬滚打二十年攒下的保命本事,不是能随便拿出来教人的。你们学的汉方药已经有完整体系,缺的是临床变通的思路,我可以给思路,但治法治则,恕我保留。”
中庭游子的脸色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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