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洛保扶着实验台缓缓直起腰,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
陈晏梨举着数据板的手还在发颤,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神经递质曲线如同狂乱的心电图,在她眼前扭曲成新星那张戴着银面具的脸。
"志保,你的情感中枢活跃度正在断崖式下跌!"陈晏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冰凉的指尖几乎掐进皮肤,"这不是实验强度的问题,药剂已经开始不可逆地损伤神经突触......"
"够了!"洛保突然想明白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撞出回音,
她扯下黏在额头上的电极贴片,金属触点在地面迸出细小的火花,
"情感中枢?想控制我?做梦。"
陈晏梨怔住,看着洛保转身时白大褂扬起的弧度——那个动作带着Sherry特有的凌厉,却又在衣角掠过试剂架时,
多了几分洛保才有的温柔。消毒水味里突然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恍惚间竟让她想起昨夜病房里纠缠的身影。
"他们以为恢复记忆就能让我变回当年那个没有感情的实验机器?"洛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在洛杉矶中枪的伤口早已愈合,此刻却仿佛又泛起丝丝隐痛,"什么是真正的我?陈大医生,你说,16岁刚转学到医学院的我,算冷漠吗?"
陈晏梨握着数据板的手指关节发白。记忆突然翻涌——那个总坐在教室最后排的少女,永远抱着厚厚的药理书,可当自己在解剖课上晕倒时,第一个冲过来扶住她的,正是这个被传"冷血"的转学生。
"那时候我确实不爱说话。"洛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在回忆某个遥远的梦境,"但不是因为冷漠。13岁那年,父母用生命换我回国读书,16岁时我又突然得知,母亲在金三角禁毒行动中牺牲,父亲也死于国际刑警的爆炸案......"她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我只是害怕,害怕再失去。"
实验室的空调发出轻微嗡鸣,陈晏梨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快震耳欲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洛保总在深夜翻看泛黄的旧照片,为什么每次提起"家"这个字时,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总会闪过一丝脆弱。
"17岁我去卧底,18岁身份暴露......"洛保的指甲在金属实验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亲眼看着姐姐死在Gin枪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冷漠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她突然转身,眼底燃烧着陈晏梨从未见过的火焰,"所以在组织的八年,你以为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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