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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地询问道，她跟着容清杳有四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完全搞不懂上司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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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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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看上去关系真好，”言思看见兰明雨给洛迷津戴上防风的冷帽，下意识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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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容清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咖啡厅里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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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们准备打烊了，兰明雨取下店长围裙，和其余员工一一打完招呼，还发了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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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迷津已经走到咖啡厅外，拿出一辆黑色自行车，等兰明雨出来后一起在雪中推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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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要结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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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她们是一起旅游的朋友，没想到上班下班也在一起，形影不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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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时间到九点，”容清杳声线幽幽，念着咖啡厅外挂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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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思自然而然地解答道：“今天是圣诞节啊，小情侣们不得赶着去约会，当然提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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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便察觉到自己上司的情绪变得奇怪起来，像是一片薄脆的冰雪，在无氧的空间里濒临无声的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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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勾住书脊的指节修.长而骨廓清晰，由不得人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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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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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情侣都这样，”言思恍然想起，自己上司出了名的清心寡欲、不近男色女色，不理解圣诞节、下雪的浪漫这种罗曼蒂克的东西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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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查这个人。”容清杳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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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思感觉自己的工作从助理秘书，快变成私家侦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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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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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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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总，但是……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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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车跟着她们，工资三倍，我打车回去。”容清杳垂着眼睫，玉白色的面容朦朦胧胧，像撷了寸清冷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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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速和下车的动作太快，站在大雪里，向着与洛迷津相反的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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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电影里变焦镜头里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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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洛迷津仿佛心有所感似的回头看向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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