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惘(2)

北原走向冰箱，正打算拉开冰箱门时，山崎冷不防从北原身后搂住了他，北原吓了一跳。山崎的唇瓣早已扑向北原的耳畔擦蹭着，逗弄着。

「小川，叫我小川」山崎边在北原耳上呼着气说着，边忙着把他搂得更紧。

「困扰？」山崎的唇瓣突然停了下来，不过，两隻手臂仍然像大麻绳一样捆得北原紧紧的。山崎又问：「为什么？那天我们在饭店的房间，不是处得挺好的吗？」

「喝醉了，然后呢？」

「糊涂了？」山崎的手臂稍稍鬆了开来，眼神里伴随着一阵失落。

山崎仍然是看着北原，那道注视很锐利。两人沈默了半晌，山崎走近北原，噗嗤笑了出来：「哈哈」

山崎索性在沙发上坐下，笑着道：「你只是在害羞。」

「莲之助只是在害羞，那天的感觉，你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山崎站了起来，再度走近北原，严肃地问着：「为什么要我忘了？」

「我在莲之助的心里头就那么不值得吗？」山崎又问，脚步再度向着北原移动。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北原看着山崎，心里突然闷闷作痛着。

「不是的，不是的」北原激动地否认着，眸子里渐渐濡湿。

泪水溃堤滚出北原的眸眶，那些晶莹剔透而不知所措的泪珠们，一滴接着一滴，渗入山崎的大衣里。

「山崎我们可不可以像以前那样，单单纯纯的作好朋友，作老同学」北原看着山崎，自己抹去脸上的泪水。

突然，北原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着。

「老师，是我，春彦。」夏目春彦的声音依然活力十足。

「老师，你怎么了？怎么听起来声音怪怪的」

「没有吗？声音听起来很没有精神，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夏目开始担心起来。

「喔我还好啦，就是上课嘛老师」

「我不在你身旁，如果发生什么令你困扰的事，也不要瞒着我，好吗？」

「嗯！老师也是，要早点休息，晚安。」

山崎走近北原身后，问：「是夏目吗？」

「你们还住在一起？」山崎问。

「他这个时间还没回来？」

「喔」

北原点了点头，「嗯。」

北原愣在原地，小川的吻还是跟以前一样让他悸动着，在很深很深的心里头，激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