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干预"的由头。
山门外的铜铃被风撞响,顾承砚刚跨进门槛,怀里的怀表突然震动。
那是青鸟特制的监听器,震动频率代表紧急程度。
他退到廊下,借整理袖扣的动作按下开关,青鸟的声音混着电流刺进耳朵:"虎丘塔废楼的电台在发报,关键词'清除行动''寒山寺'。"
晨钟恰在此时撞响第八下,余音震得廊下的幡旗猎猎作响。
顾承砚望着大雄宝殿飞檐上的金翅鸟,喉结动了动。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佛音——敌人知道他来了,却反而证明苏若雪的电报是把好刀,捅得他们慌了阵脚。
"继续监听,别打草。"他对着怀表轻声道,转身时撞翻了供桌上的香灰。
小沙弥捧着扫帚过来,他弯腰帮忙收拾,余光瞥见偏院仓库的朱漆门——门闩上的铜锁泛着新擦的光,和林芷兰手札里画的"生了绿锈的老锁"截然不同。
檀香混着银杏叶的苦香漫进鼻腔,顾承砚捏着线香往大雄宝殿走。
殿内烟雾缭绕,善男信女的叩拜声此起彼伏。
他在蒲团上跪下时,眼角扫过左侧廊柱后——有个灰布僧袍的身影背对着他,右手小指齐根而断。
佛前长明灯的光晃了晃,顾承砚垂首合十,指节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里,混着远处偏院仓库传来的极轻的脚步声,像春蚕啃食桑叶般,一下,又一下。
顾承砚跪在蒲团上,眼观鼻鼻观心,余光却像细密的网,将大雄宝殿里的动静收进眼底。
那三个香客又出现了——穿月白棉裙的中年妇人捧着檀香盒,戴灰毡帽的男人攥着三柱香,蓝布衫老头拎着半袋供果,方才他数过,这是他们第三次进出西侧偏殿。
晨钟余韵未散,妇人经过他身侧时,袖角带起一丝极淡的樟脑味。
顾承砚喉间一紧——那是林芷兰手札里提过的,日特机关用来保存密件的熏香。
他合十的手微微发颤,指节在掌心掐出月牙,脑子里却转得飞快:这三人装扮普通,可妇人耳坠是南洋珍珠,男人鞋跟沾着法租界的红土,老头袖口补丁针脚像极了虹口纱厂的女工——分明是精心伪装的不同身份。
“小师傅,”他起身时踉跄一步,扶住供桌对路过的沙弥笑道,“我想为家中老父求支平安签,偏殿的签筒灵验些?”沙弥双手合十:“偏殿是送子观音,求平安还是大雄宝殿——”话音未落,顾承砚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