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绸"时眼里的光,又想起刀疤男说的"栽赃抗日分子",喉间的苦杏仁味突然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火烧般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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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兆麟想借我们的手,引出真正的情报网。"他把弹壳揣进西装内袋,转身看向青鸟,"而野村次郎...想借吴兆麟的手,把水搅得更浑。"
苏若雪摸出丝帕给他擦脸,帕子上还留着她惯用的茉莉香:"那我们?"
顾承砚望着江面上浮动的雨雾,远处传来货轮的汽笛,悠长而沉闷。
他突然笑了,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淬了火:"既然是局,总要有个破局的人。"他看向青鸟,"把这两个'俘虏'送回巡捕房,就说我们在码头抓了两个偷运鸦片的。"又转向苏若雪,"你回商会,让老周把那批运往南京的丝绸提前三天出货——"他指节敲了敲装弹壳的口袋,"要让吴兆麟的人看见。"
青鸟解下斗笠拧水,竹篾上的雨水落进青石板缝,像滴进了深潭:"你是要..."
"引蛇出洞。"顾承砚整理好西装领口,雨水顺着发梢滴在领结上,晕开个深灰色的圆,"他们以为自己在下棋,可这棋盘...该换个执子的人了。"
码头上的雨还在下。
顾承砚望着江对岸渐起的晨雾,听见苏若雪的轿车发动声,青鸟押着两个便衣往巡捕房走的脚步声,还有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擂响的战鼓,一下,一下,震得胸腔发烫。
他摸出怀表,七点五十九分。
离约定的十点,还有两小时零一分钟。
足够他,布一个更大的局。
顾承砚的皮鞋跟叩在商会木楼梯上时,水痕在橡木板上洇出蜿蜒的线。
二楼办公室的煤油灯被穿堂风晃得一跳,苏若雪正伏在案前写毛笔字,砚台里的墨汁泛着乌光,她抬头时发梢还滴着雨,"回来了?"
"吴兆麟的人比想象中急。"顾承砚解下湿西装搭在椅背,袖扣磕在红木桌上发出轻响。
他望着苏若雪笔下"安全协议"四个字,墨迹未干,"电报局那边查到了?"
"野村次郎今早给吴宅送了三箱瓷器。"苏若雪将狼毫笔搁进笔山,指节沾着墨渍,"我让阿福盯着码头货单——瓷器箱号和上月三井洋行走私军火的船次对得上。"她从抽屉里抽出叠报纸,最上面是《申报》社会版,"这是近三个月吴兆麟出席的'中日亲善'茶会名单,银行、纺织、航运界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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