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的'火种计划'就要..."
"铁路工会。"顾承砚打断他,指尖在雨幕里划出一道线,"上个月替陈老板运棉纱时,我买通了沪宁线调度科的老周。
他侄子在苏州站当搬运工,能混进3号车厢。"
青鸟的瞳孔缩成针尖:"你早备着这步棋?"
"从松本撕了顾家新布样那天。"顾承砚摸出怀表,借着路灯看时间——九点十七分,"去霞飞路13号找老周,就说'顾家要调两箱丝绸去杭州'。
他知道暗语。"
青鸟的大衣下摆扫过积水,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我去。"
"等等。"顾承砚扯住他的袖口,从西装内袋摸出个铜制烟盒,"里面有监听器,让老周的侄子塞进文件箱夹层。
要让川岛的人以为东西还在,我们才能顺藤摸瓜。"
青鸟捏着烟盒的手紧了紧,没说话,转身消失在巷口。
顾承砚望着他的背影,喉间泛起苦意——这步棋若成,能揪出织光会在铁路系统的所有钉子;若败...他摸了摸胸口的翡翠扳指,"实业"二字硌得生疼,"苏若雪还在商会等我。"
回到商会时,三楼账房的灯还亮着。
顾承砚推开门,正撞见表妹阿芸抱着个铁皮箱往外走,箱底沾着灶膛的黑灰。
苏若雪坐在桌前,手里捏着半页烧了一半的密线本,发梢还滴着水:"松本的人收买了会计科的张叔。
半小时前巡捕房来查账,他把密线本藏在茶叶罐里,被我截下了。"
"人呢?"顾承砚的声音沉下来。
"张叔的儿子在闸北读中学。"苏若雪把烧剩的纸页拢进铜盆,火星噼啪炸响,"我让阿芸送他去了法租界的教会医院,说'顾家的药铺能保他儿子周全'。"
顾承砚走到她身后,低头看见账桌上摊开的汇丰银行专线电话记录——最后一通来电时间是九点零五分,备注栏写着"松本商社 到账五万"。
他的手指按在数字上,像按在敌人的脉搏上:"川岛开始收网了。"
"老周回消息了。"青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换了身铁路工人的蓝布衫,袖口沾着机油,"苏州站搬运工阿贵今晚值夜班,能混进3号车厢。
文件箱是深褐色牛皮箱,锁眼有松本商社的鹰形标记。"
顾承砚抓起沙发上的雨衣:"走。"
凌晨三点的上海站像头沉睡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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