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后墙爬满常春藤,屋顶有气窗。”
苏若雪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解下外衫系在腰间,露出里面月白色纺绸短打——这是跟着顾承砚学的“爬墙装束”。
顾承砚从靴筒里摸出一枚铜哨,塞进她掌心:“三长两短是危险,两长一短是得手。”
“那你呢?”苏若雪指尖勾住他的袖扣,“巡捕房的人马上就到——”
“我去码头。”顾承砚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鬓角,“陈启明的身份牌、密电本,还有他藏在鞋底的接头暗号,足够我演一出‘死里逃生’。”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耳后的红痕,“记住,沈佩兰要的是我的命,但更想要我手里的‘工业转移名单’。”
巡捕的手电筒光已经扫过教堂残窗。
苏若雪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陈启明,咬着牙翻上窗台。
顾承砚抄起陈启明的短管左轮塞进裤腰,又扯下对方半片衣襟擦净指纹,这才踢开圣餐台,对着门外高喊:“救命!有人行刺!”
福煦路137号的玫瑰拱门在夜色中泛着冷白色。
苏若雪贴着后墙的常春藤往上攀爬,瓦片在她掌心硌出红印。
二楼气窗漏出暖黄色灯光,她屏住呼吸翻上屋檐,透过气窗缝隙往里瞧——沈佩兰正坐在玫瑰木书桌前,珍珠发簪在灯下泛着幽光,对面站着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领口别着一枚银色樱花胸针。
“山田先生的船三日后到英租界码头。”男人操着带江浙口音的官话,“这次要接的东西,比之前十次加起来都金贵。”
沈佩兰的指甲划过桌上的油画颜料盒,“顾承砚那边呢?陈启明得手了吗?”
“陈启明被巡捕房带走了。”男人点燃一支雪茄,火星在暗夜里明灭,“不过他走前传信说,顾承砚已经怀疑军统内部有问题。”
苏若雪的指甲掐进瓦缝里。
她摸出怀里的铜哨,刚要吹两长一短,却见沈佩兰突然冷笑:“让陈启明今晚十点去蓝调酒吧。我要亲自确认,他到底是真脱险,还是被顾承砚抓了舌头。”
凌晨四点的黄包车夫正蹲在弄堂口打盹。
顾承砚裹着陈启明的藏青色长衫钻进车厢,怀里的密电本硌得肋骨生疼。
他摸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又摸出钢笔在袖口写下:“蓝调酒吧,十点,沈要验陈。”
“去霞飞路23号。”他对车夫说,声音压得沙哑。
车帘外的路灯一盏盏掠过,他望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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