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您说,是现在解决,还是等《字林西报》头版登‘英国外交官与沪上毒瘤’?”
霍克的脸涨得像块腌红肠。
他抓起磁带冲进里间,五分钟后出来时,额角的汗把假发黏在头皮上。
“查尔斯先生...因健康原因,今日午后乘‘玛丽女王号’回国。”他扯松领带,“至于沈佩兰小姐...”他顿了顿,“我们无权干涉华人事务。”
顾承砚起身时,西装裤缝挺得像把刀。
“那就劳烦警长,把查尔斯的离开时间登在《申报》社会版。”他扣上袖扣,蓝宝石在阳光下闪了闪——是苏若雪说的“小钥匙”,“要让全上海都知道,他走得急。”
沈佩兰是在《申报》头版看到查尔斯离沪消息的。
早茶的虾仁烧卖滚到地上,她抓起报纸的手直颤,报纸边缘的油墨蹭了满手。
“骗子!”她尖叫着把瓷杯砸向穿衣镜,裂纹从镜心辐射开来,把她的脸割成十几块,“说好的保我周全,现在拍拍屁股就走!”
管家老吴缩在门口,看着她把首饰盒里的钻石项链往皮箱里塞。
“小姐,码头那边说‘玛丽号’今晚十点靠岸。”他抹了把汗,“法国货轮‘鸢尾花号’的船长说...说可以捎带您。”
沈佩兰扯断珍珠项链,珠子滚了满地。
“把仓库里的生丝提单全找出来!”她踩着满地珍珠往楼上跑,高跟鞋跟卡在地板缝里,“还有,让账房把英镑全换成美钞——别走汇丰,走法商东方汇理!”
这头,顾氏绸庄的账房里,苏若雪正对着一叠海关记录发愁。
她拨着算盘,珠子碰撞声像落雨,突然手指顿住——“鸢尾花号”的靠港记录上,货主栏写着“兰记商行”,和沈佩兰的仓库区坐标完全重合。
“承砚!”她抓起记录冲出门,月白夹袄下摆沾了墨点,“那艘法国货轮,和沈佩兰有关系!”
顾承砚正在检查运往军需署的样品绸。
他接过记录时,指尖扫过“鸢尾花号”的船籍港,突然听见后巷传来邮差的车铃声。
“顾少东家,有您的信!”邮差隔着栅栏喊,信封是暗灰色的,没有邮票,只盖着“特送”的火漆印。
顾承砚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白纸。
他翻到背面,一行小字用红墨水写着:“你已被盯上。”字迹歪歪扭扭,像用左手写的。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纸页簌簌响,把“盯上”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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