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纱全运去吴淞口。"她将最后一张请柬封好,"周老板的人今早已经来问过三次船期,连福源米行的账房都借口送账本,在会客厅多坐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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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扯松领口,露出喉结上跳动的青筋。
他想起底舱里那张周老板投毒的照片,想起地图上被圈红的顾氏染坊——这些蛰伏在暗处的蛀虫,该被晒晒太阳了。"明早九点,"他抓起怀表晃了晃,"你盯着签到簿,但凡请假的,记名字。"
苏若雪的手指在请柬上顿了顿。
她望着他眼下的青黑,突然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领扣:"你昨晚又没睡?"
"等抓到那只老鼠,再睡。"顾承砚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翡翠平安扣传到她腕间,"记得把密探派去各董事家附近,咱们要钓的,可不止一条鱼。"
商会大厅的自鸣钟刚敲过九下,顾承砚站在雕花屏风后,望着签到簿上的名字逐一被朱笔圈点。
红木圆桌旁,福源米行的周老板正用绢帕擦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总往门口飘;纺织业的陈董事摸着胡须打哈欠,脚在桌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都是些惯常的小动作,此刻却像写在脸上的密码。
"顾少,"账房主管李福海捏着请假条挤过来,额角沁着细汗,"内子突然犯了急病,我得回去照看。"他的声音发颤,右手无意识地攥着左腕——那是戴过手表的痕迹,可李福海向来声称"粗人不配细物件"。
顾承砚接过请假条,目光扫过上面歪扭的字迹。
李福海跟了顾家十年,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这张条子却像孩童涂鸦。"去罢。"他拍了拍李福海肩膀,力道重得对方踉跄一步,"让门房派车送你,莫误了急病。"
李福海走得很急,青布长衫下摆扫过门槛时带翻了痰盂。
顾承砚望着他佝偻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指节抵着签到簿上那个被墨点晕开的"李"字,对身后的阿虎低喝:"跟紧了,等他进弄堂再动手。"
两刻钟后,阿虎的汇报声从密道传进办公室。"在他枕头底下翻出个铁盒,"阿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不知何时落起了小雨,"里面有五封日文信,盖着'东亚经济促进会'的章。"他将信纸拍在桌上,最上面那封还沾着潮乎乎的水痕,"最后一封写着'清道夫行动进入最后阶段,速取顾氏布防图'。"
顾承砚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三天前李福海还笑着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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