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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份死亡推定书,右下角有个极小的樱花印记,和铜牌背面的一模一样。"军统内部文件里不会有这个。"她的指甲掐进掌心,"林泽远的证件章是梅花,我见过他和苏伯父的合影,别在领口的。"
顾承砚把铜牌凑到窗边。
晨光透过素心兰的叶子,在铜面上投下淡绿的影子,樱花印记的花瓣纹路里,竟嵌着极细的金线,像某种暗号。
他想起昨夜在商会看的《东京商工名录》,三井物产的徽章设计手册里,高级特工的联络信物会用金漆描边——
"有人在伪造林泽远的死亡。"他突然开口,声音像绷紧的琴弦,"仓库大火是为了烧账本,可这枚铜牌却被特意留在火场。
要么是凶手疏忽,要么..."他盯着苏若雪发间晃动的茉莉簪子,"要么他们想让我们查到林泽远。"
苏若雪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蓝布包"啪"地掉在地上。
她蹲下去捡时,从纸堆里滑出张旧照片——是个穿藏青西装的男人,站在苏州河畔的仓库前,怀里抱着个穿学生装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脸被人用墨水涂花了,但男人领口的梅花徽章还清晰可见。
"这是..."她的声音发颤。
"林泽远。"顾承砚认出照片背面的钢笔字,"苏伯父写的日期是1934年春。"他翻转照片,背面有行极小的铅笔字:"若雪周岁,阿远哥哥抱。"
苏若雪的眼泪"啪"地砸在照片上。
她想起小时候总做的梦:穿西装的男人蹲在她面前,往她手里塞糖,说"若雪要乖,等哥哥打完大老虎,就接你去看黄浦江的日出"。
原来那不是梦,是被她遗忘的记忆。
"承砚。"她吸了吸鼻子,把照片塞进他掌心,"老周的女儿回苏州前,说她爹临终前喊了句'樱花树下的账本'。
仓库里被烧的,可能不只是顾氏的账,还有林泽远当年收集的日商罪证。"
顾承砚捏紧照片,梅花徽章的棱角硌着掌纹。
他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信,信封上的邮戳是苏州,里面只写了一句话:"要找林泽远,去寒山寺后巷17号。"
窗外突然传来黄包车的铃铛声。
苏若雪推开窗,看见阿福在弄堂口招手,怀里抱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顾先生,巡捕房的王探长说,火场灰烬里筛出半块怀表,刻着'泽远'两个字!"
顾承砚把铜牌和照片塞进西装内袋,转身时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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