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抄起条断凳砸向铜镜,碎瓷片飞溅中,后墙"咔"地弹出道半人高的暗门。
阿贵立刻捂住嘴咳嗽,守卫被飞溅的瓷片惊得后退两步,顾承砚趁机闪进暗门,反手扣住门闩。
密室里霉味更重,却混着油墨的甜腥。
顾承砚摸出怀表,用表盖的反光扫过墙面——整面墙都是铁柜,最中间那个锁眼泛着新铜的光。
他从鞋底抽出片薄钢片,是苏若雪用账房裁纸刀磨的,插进锁眼轻轻一挑——"咔嗒",锁开了。
牛皮纸包的文件整整齐齐码在铁柜里,最上面那张写着"资金转移计划书",字迹是陈启明的瘦金体。
顾承砚的指尖在纸页上顿了顿,突然想起三天前苏若雪在电报里说的"川流"——原以为是陈启明走私的代号,现在看,"川流"是长江水,要把民族企业的血全抽干。
他迅速翻页,瞳孔骤缩:"日本驻华经济顾问松本正雄"的签名赫然在目,下面附着详细的粮价操控表、汇兑市场打压方案,甚至有"上海纺织业破产时间表"。
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是陈启明与松本在虹口居酒屋碰杯,背景里的樱花旗刺得他眼疼。
"顾先生看得可还仔细?"
冷笑声像冰锥扎进后颈。
顾承砚反手去摸勃朗宁,却触到枪管上的凉——不知何时,暗门已被推开,陈启明倚在门框上,月白长衫一尘不染,左手握着的柯尔特手枪正对着他心脏。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会来?"陈启明的指甲敲了敲怀表链,那是顾承砚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上个月你让重庆商会的老张查白鹭岭下水道,我就知道你要抄后路。"他往前走两步,皮鞋尖踢到顾承砚脚边的文件,"至于老钱庄...你以为十年前的大火是意外?
那是我烧给日本人看的——破庙底下埋金子,才最安全。"
顾承砚的后背贴上铁柜,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他想起长衫男昏迷前的笑,想起苏若雪电报里的"真正的川流",原来从南京那杯碧螺春开始,陈启明就在等他入局。
"你聪明,但还不够聪明。"陈启明的枪口抬了寸,"你以为找到计划书就能救上海?
松本的人此刻就在码头,等我发信号,这些数据就会变成密电,顺着海底电缆到东京。"他摸出个黑色遥控器,拇指按在红色按钮上,"而你..."
"陈老板好兴致。"顾承砚突然笑了,笑得陈启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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