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刮的银钱,全通过地下钱庄洗白。
'双子星',一颗是白鹭岭的障眼法,另一颗..."他盯着炭盆里跳动的火星,"就是我们脚下这串坐标。"
"那咱们?"
"分兵。"顾承砚抓起桌上的军帽扣在头上,雨水顺着帽檐滴进领口,"你带两队人去白鹭岭,放火烧外围仓库——要让陈启明的眼线看见火势,越猛越好。"
"那您?"
"我带阿贵和码头的兄弟,走水路抄老钱庄。"顾承砚摸出怀表看了眼,"苏若雪今早发过电报,苏州河的船加了铁板,能防子弹。"他顿了顿,声音突然低下来,"如果我猜得没错,陈启明现在应该在白鹭岭的阁楼里,透过望远镜看咱们的'表演'。"
赵副官突然立正:"顾先生,我跟您去老钱庄——"
"不行。"顾承砚按住他肩膀,"白鹭岭必须演得像。
陈启明要是发现咱们虚实,'双子星'的钱转去日本,上海几百家工厂的救命钱就没了。"他扯了扯湿答答的领口,"再说..."目光扫过昏迷的长衫男,"刚才那日本人撑着伞来探虚实,说明他们也在等咱们动。"
雨不知何时停了。
仓库外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是阿贵带着码头的兄弟到了。
顾承砚摸出怀表,对着月光又看了眼苏若雪的照片——她耳后的珍珠簪子在照片里闪着微光,像极了绸庄柜台里那盏总为他留的煤油灯。
"走。"他把怀表塞进内袋,转身走向停在仓库外的木船,"阿贵,让船老大把橹声放沉些——老钱庄的墙根下,该有人等咱们了。"
月上中天时,木船缓缓靠上城南码头。
顾承砚踩着湿滑的青石板,抬头望向老钱庄的断墙。
月光透过残窗照进来,照见门口两个黑影——一个叼着烟,另一个正往枪膛里压子弹。
"顾先生。"阿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压低的警惕,"门...有人守。"
顾承砚摸了摸腰间的勃朗宁,月光在枪管上划出冷光。
他望着门内晃动的人影,突然想起长衫男昏迷前的笑——真正的"川流",才刚开始。
但这一次,该他出牌了。
月光在断墙上割出锋利的影子。
顾承砚贴着残砖侧身站定,听着门内传来火柴擦燃的轻响——叼烟的守卫吐了口白雾,火星子在暗处明灭:"老吴,这鬼天气,上边儿咋突然派咱们守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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