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划江而治’。”赵副官突然压低声音,“他们默许亲日派渗透商盟、控制码头,甚至……”他扫了眼顾承砚怀里的文件袋,“动您这样的人。”
“所以你们盯上了我。”顾承砚突然笑了,指节抵着太阳穴,“从改良丝绸工艺开始,从抵制日纱开始——你们要找的,是能在商界扎根的‘活电台’。”
赵副官没有否认,反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旧报纸。
头版是顾承砚在商盟大会上的演讲,标题用红笔圈着:“实业不亡,山河不灭”。
“陈站长临终前说,真正的情报网不该在暗室里发报,该在纱厂的蒸汽里、在货轮的汽笛里、在每个商人的算盘声里。”他把报纸推过去,“您做的那些,正好是我们缺的根基。”
通风管道传来老鼠窜过的响动。
顾承砚盯着报纸上自己的照片,突然想起今早苏若雪给他整理领结时说的话:“你眼里有团火,比三年前亮多了。”原来那团火,早被另一双眼睛看进了心里。
“我可以合作。”他突然开口,“但有个条件——优先铲除沈仲明在东京的联络网。”
赵副官的眉峰挑了挑:“沈仲明?那个投靠伪政府的纺织商?”
“他上个月往长崎发了十二箱‘顾氏特供丝绸’。”顾承砚的指节捏得发白,“箱子夹层里装的不是丝绸,是德国产的高倍望远镜。”他想起三天前在仓库抓到的内鬼,那小子哭着说沈仲明用苏若雪的生辰八字威胁他,“更要紧的是,他手里有份名单,能让上海七成民族企业家在三个月内变成‘日商代理人’。”
赵副官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需要我们配合什么?”
“给我东京商社的货物清单。”顾承砚从口袋里掏出半枚铜钥匙——正是苏若雪在码头塞给他的那把,“这钥匙能打开横滨‘松本洋行’的保险库,里面有沈仲明和军部的密信。”
隔壁突然传来苏若雪的轻呼:“大奎哥,别碰那碗参汤,是顾先生特意……”
顾承砚的耳尖动了动。
他刚要起身,赵副官的电台突然发出“滴——”的长鸣声。
报务员从外间冲进来,额角挂着汗:“副座,东京站急电!”
赵副官拆电报的动作极快,牛皮纸在指缝里发出脆响。
顾承砚看见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动了动,把电报往桌上一按:“顾先生,您的条件我们接受。但有个新情况——”
“沈仲明联系上了东京海军部。”顾承砚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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