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到控制现场,每个动作都像是......在保护什么。
通风管道突然一震。
他猛地抬头,正看见铁网被人从外撬开,探进来半张脸——国字脸,左眉骨有道旧疤,是刚才扛汤姆逊的那个领头。"顾先生,该下来了。"男人笑得憨,手里的钳子还滴着机油,"管道里潮,您金贵身子受不住。"
地下指挥所的霉味比通风管道更重。
顾承砚被"请"进这间水泥浇筑的屋子时,后颈还沾着管道里的蛛网。
墙上挂着重庆地图,红笔圈着码头、电厂、银行;桌上摆着美式电台,发报键磨得发亮。
"顾先生。"中山装男人递来茶,青瓷杯底刻着"忠恕"二字,"我是赵副官。" 他没说姓,没说职位,连军阶都没提,只推过个牛皮纸袋,"这是给您的。"
牛皮纸泛着旧书的黄,封口处盖着朱砂印,纹路是变形的"中统"二字——但顾承砚知道,那是军统特勤处的密印,三年前他在《民国特务机关密档》里见过拓本。
他翻开文件的手在抖。
第一页是张照片,泛黄的,上面是个穿学生装的青年,右耳后有颗红痣——和他上周在旧报纸上看到的"失踪进步学生"是同一人。
第二页是名单:日本横滨商社"松本洋行"经理,南京伪政府财政司科长,武汉码头"顺昌号"船主......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J.K.007-12"、"J.K.007-23"的编号。
"J.K.007......"顾承砚的声音发涩。
这是他在穿越前研究过的绝密代号,抗战初期军统在日占区布下的情报网,1938年因叛徒出卖全灭,史书上只留了半行字:"核心成员无一生还"。
"我们一直在等你。"赵副官的声音突然近了。
顾承砚抬头,正撞进对方深潭般的眼睛,"从您在上海改良丝绸工艺开始,从您联合商盟抵制日纱开始,从您在码头发那封'山城有雾,心灯不灭'的电报开始。"
文件纸页在他指缝间沙沙作响。
顾承砚突然想起苏若雪在码头塞给他的铜钥匙,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信里那张模糊的重庆地图,想起田主任办公室里那盏总比其他房间亮两成的台灯——原来不是巧合。
"赵副官。"他合上文件,指节抵着"J.K.007"的烫金字,"你们......"
"我们是——"赵副官的话被门外脚步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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