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攥着他落的罩衫,发间的珍珠步摇跟着心跳轻颤:“是山本的人?”
“八九不离十。”顾承砚接过罩衫,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这是管账时打算盘磨出来的。
他突然有点后悔让她跟着操心,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苏若雪不是温室里的花,上回绸庄被砸,是她举着铜烛台站在柜台后,护着账本没让抢走。
“我去查。”
三个人的目光同时转向声音来源。
小云抱着包裹站在廊下,麻花辫被风掀得翘起一绺,耳尖通红:“我...我刚才在街角茶棚听他们说话,说要‘给顾家点颜色看看’。”她顿了顿,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虽然我...我还是觉得你从前太纨绔,但若雪说你变了,我信她。”
顾承砚挑眉。
他早知道小云是苏若雪的“护花使者”,上回他在戏园子里跟人赌钱,小云堵着门骂了他半个时辰。
此刻看她攥着包裹带的指节发白,倒比那些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的汉子更叫人安心。
“行。”他从袖中摸出块玉珏,是方才在厅里摸到的——原主留下的信物,“你拿这个去码头找阿强,就说顾某请他调两个兄弟跟着。我去绸庄查后巷,你去法租界打听那刀疤的下落。”
小云接过玉珏,突然抬头:“要是遇上麻烦——”
“吹三声哨子。”苏若雪走过来,往她怀里塞了把银簪,“这簪子头是尖的,防身用。”
暮色漫上飞檐时,顾承砚站在顾家绸庄后巷的断墙前。
墙根儿有半截油布,沾着点暗红——像是血。
他蹲下身,指尖轻触那抹红,凑到鼻端闻了闻——不是血,是染丝绸的茜草汁。
“少东家!”阿强的声音从巷口传来,带着点喘,“云姑娘让我给您带话,那刀疤在法租界赌坊欠了山本的债,刚接了笔‘活计’,说是要烧——”
顾承砚霍然起身,衣摆扫落墙头上的碎瓦。
他摸出怀表看了眼,指针正指向五点三刻——绸庄的学徒们刚下工,可仓库里还堆着新收的春茧,若是被烧了...
“阿强,你带两个人守仓库,再派三个去苏府。”他扯下袖扣扔给阿强,“告诉账房,今晚所有伙计留厂,工钱翻倍。”
阿强应了声,转身跑远。
顾承砚望着渐暗的天色,摸出兜里的银哨子——这是苏若雪去年送他的,说走夜路时吹两声壮胆。
此刻他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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