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颤,帕子绞得更紧:"您...您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顾承砚坐起身,喉间发涩,干燥的喉咙让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原主是个纨绔,上个月为了捧舞女跟人打架,被顾老爷子关在厢房里禁足,今早突然就"晕了"——现在想来,怕是这具身体的原主死了,他才穿了过来。想到原主留下的这一摊子麻烦事,顾承砚的眉头不禁紧紧皱起,心里涌起一阵担忧。
门外传来脚步声,老迈却沉稳。那脚步声“咚咚”作响,仿佛敲在顾承砚的心上,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醒了?"
顾承砚抬头,看见个穿黑绸马褂的老人站在门口,银白的寿眉下是双锐利的眼睛,正像看块不成器的顽石似的盯着他。老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失望,让顾承砚有些心虚。
这是顾老爷子,顾家绸庄的创始人,原主记忆里最常出现的画面,就是老人拍着桌案骂他"不成气候"。
"爷爷。"顾承砚叫了声,声音比平时轻软些,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老人没应,只往屋里走了两步,茶几下的铜痰盂被踢得转了半圈,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山本商事的人今早又来催了。"他从袖中抖出张纸,"说咱们拖欠的生丝款子,三日后再不结清,就要去工部局告咱们违约。"老人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承砚接过那张纸,是日文写的契约。纸张在手中有些粗糙,上面的日文仿佛是一个个难题,让他感到压力巨大。
原主的记忆里浮起些片段:三个月前,原主被山本商事的人灌醉,签了份以顾家绸庄作抵押的生丝采购合同,结果对方发来的生丝掺了大量次茧,织出的绸子一沾水就起毛。顾家找山本理论,对方却拿着合同说"质量由我方认定"。顾承砚的心里一阵愤怒,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还有苏丫头的事。"顾老爷子的声音沉了沉,"苏家那混小子周明远,昨天带着《申报》的记者堵在苏府门口,说若雪婚前不检点,要退婚。"
苏若雪的指尖在帕子上掐出个褶皱:"爷爷,我没有..."她的声音带着委屈和无助,眼眶里闪烁着泪花。
"我信你。"顾老爷子叹了口气,"可现在外头都传,说顾家少东家护不住未婚妻,连带着绸庄的信誉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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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的指节捏得发白,心中充满了愤怒和责任感。原主留下的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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