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医生翻开它的耳朵检查时,它突然炸了毛,爪子在箱壁上抓出刺耳的响。我伸手进去摸它的头,它立刻安静下来,把脸埋进我的掌心。
“左后腿有旧伤,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医生推了推眼镜,“身上有跳蚤,还有点营养不良,不过不算严重。”
打疫苗的时候,它疼得直哆嗦,却没咬我,只是用爪子紧紧扒着我的袖口,把橘黑相间的毛都蹭掉了几根。回家的路上,它缩在我怀里,呼噜声震得我胸口发麻,爪子还牢牢勾着我的衬衫纽扣,像是怕我把它扔了。
我租的小屋在老楼的三楼,墙皮有些剥落,却被我收拾得干净。把它放在地板上时,它先是警惕地绕着屋子转了三圈,用鼻子嗅遍了沙发腿、桌角和窗台,然后突然跳上沙发,在我的抱枕上踩出几个梅花印,算是宣示主权了。
夜里我被冻醒,迷迷糊糊摸向床头的被子,却摸到一团暖乎乎的东西。睁眼一看,那猫正趴在我枕头边,四仰八叉地睡着,肚子鼓鼓的,小舌头还伸出来一点。橘黑相间的毛蹭了我一脸,我却没舍得把它挪开。
接下来的日子,屋子里渐渐有了烟火气。我在阳台给它搭了个窝,铺着我的旧毛衣;冰箱里总备着猫粮和罐头,还有它最爱的小鱼干;茶几上多了个陶瓷碗,里面永远盛着清水。它的跛腿慢慢好了,跑起来不再瘸,却养成了个习惯,总爱用那条腿踩我的拖鞋,踩得全是毛。
它很黏人,我写稿子的时候,它会趴在键盘上,尾巴在屏幕上扫来扫去,把光标晃得乱七八糟;我做饭的时候,它就蹲在灶台边,仰着头看我,只要手里拿起菜刀,就会“喵”个不停,像是在提醒我小心;晚上睡觉,它一定要钻被窝,蜷在我脚边,把我的脚趾当枕头。
有天我加班到半夜,饿得胃疼,打开冰箱翻出袋速冻饺子。刚把水烧开,就听见身后“哐当”一声——那猫把装小鱼干的罐子扒到了地上,正叼着条鱼干往我脚边送,尾巴得意地甩着,像是在邀功。
我看着满地的鱼干碎屑,又看看它沾着粉末的鼻子,突然笑了。这小家伙,倒是把“偷鱼”的本事用到正途上了。
它在我家待了半个月,胖了不少,肚子摸起来软软的,背上的毛也亮了,橘黑相间的色块像幅抽象画。每天早上我醒的时候,总会发现拖鞋里塞着它的玩具老鼠,或者是我前一天掉在地上的纽扣,像是在给我留礼物。
这天傍晚,我看着它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肚子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夕阳从窗户照进来,给它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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