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方盯着对方腰间的玉佩,突然想起夜城那个捡铃铛的少年,刀尖一偏,捅进了对方心脏:“我也有过妹妹,八岁就被你们这样的人害死了。”
这些经历让屠方明白,在这乱世里,慈悲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的九环刀越磨越利,杀的人越来越多,却始终记得夜城那枚银铃铛的声响——不是因为怜悯,而是提醒自己:在别人动手前,先割断他们的喉咙。
屠方解开狐裘,随手扔在椅上,露出里面暗紫色的劲装,左胸狼头纹章边缘绣着金线,与刘宁强甲胄上的纹章如出一辙。
“喝茶免了,”他伸手按住桌案,地图上的朱砂标记被压得模糊,“总首领派某来问问,青岚河的粮草转运何时能重启?前线弟兄们的马料已经减半三日了。”
刘宁强的手指敲了敲地图上的“鹰嘴崖”标记:“崖下冰面今早又裂了三道缝,辎重队过不去。不过——”他忽然从案底抽出一卷图纸,摊开后露出青岚河下游的水文标注,“某让人凿了条冰下暗渠,明日可试运第一批粮。”
屠方的目光落在图纸上,指尖划过暗渠路径:“冰下运粮?你疯了?北萧城的‘冰蚕军’正盯着这儿,万一——”
“万一什么?”刘宁强打断他,从怀里掏出枚铁哨,哨身刻着细密的狼齿纹,“这是北萧城细作的联络哨,今早刚从粮车底下搜出来。”他将铁哨抛给屠方,“他们想断咱们的粮,咱们就将计就计,把暗渠变成他们的坟场。”
屠方捏着铁哨,忽然注意到帐角立着的木架,上面整齐码放着二十具冰蚕甲——那是北萧城特有的防寒甲胄,鳞片般的甲片在火光中泛着幽蓝。
“你哪儿弄来的?”他伸手触碰甲片,凉意瞬间窜至肘间。
“战场上捡的,”刘宁强拨弄火塘,松木爆裂开的火星溅在甲片上,瞬间熄灭,“北萧城以为这玩意儿能在冰面来去自如,却不知道,咱们的‘狼眼弩’专射关节缝。”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一名斥候掀帘禀报:“将军,鹰嘴崖发现小股部队移动,旗号像是北萧城的‘雪豹队’。”
刘宁强与屠方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屠方伸手摘下墙上的狼首头盔,头盔护目镜上的冰晶随动作坠落,他低声道:“看来你的‘将计就计’,得提前了。”
刘宁强系紧甲胄,狼首纹章在胸前微微起伏:“告诉辎重队,暗渠提前开闸。再让‘狼眼营’埋伏在鹰嘴崖两侧,看见冰面有动静就射——不管来的是人是鬼,都给老子钉在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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