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终于了然。
“原来如此吗?我确实出卖了那个老太婆....”
“但是!我不后悔!我只是受够了现在的生活!我要活得更好!我没有错!”
随后,他的声嘶力竭就戛然而止了。
山脚的村庄之中
顾百川来到了一处茅草屋前,他在屋前站定。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我来了!谁啊!”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屋中传出。
数息之后,木门打开了,一位年迈的老奶奶缓缓现身。
她身着一袭青灰色的粗布衣衫,衣摆与袖口处的布料因长久摩挲,泛出微微的旧色,却浆洗得极为整洁。
老奶奶满头银发,被一根木簪整齐束起,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添几分岁月的沧桑。
她的面庞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犹如岁月精心雕琢的沟壑。
那松弛的皮肤贴在颧骨上,勾勒出清瘦的轮廓。她的眼睛,虽不复年轻时的明亮,却透着温和与慈祥,此刻正带着一丝好奇,微微眯起打量着门外的来人。
她的双手瘦骨嶙峋,青筋犹如老树的根须般盘绕在上面,皮肤干枯粗糙,满是生活磨砺的痕迹。只见她伸出一只手,缓慢而费力地拉动门闩,那动作虽迟缓,却透着一股沉稳劲儿。
看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饶是以顾百川的性子,眼眶都忍不住微微泛红。
而打开门的老奶奶看到来者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便和蔼地问道:“娃儿啊!你是谁呀!老人家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顾百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奶奶,我好几天没吃饭了!您能给我一点吃食吗?”
闻言,老奶奶也是微微一愣,她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娃儿,身子看上去也不算消瘦,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精壮。
这样的男娃儿不像是挨饿的样子啊?
不过,那老奶奶也只是微微的一犹豫便开口说道:“成!我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多的。”
说罢,她便转身进屋去了,约莫过了数分钟后,只见那老奶奶手中拿着一个小兜子就出来了。
她将这个小兜子交给了顾百川说道:“这里面有半个白面馒头和一些粗饼,应该够娃儿你顶几天了!不过你带着这些东西在外面不要太张扬!”
她叮嘱顾百川的样子,就像对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他看着眼前奶奶关切的样子,眼中有数滴泪水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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