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太子赵承乾的目光掠过江玉乘腰间那柄御赐的昭刃。
匕首只见刀鞘,不见其刃。
“塞北郡王手握重兵,势力可是越来越大了啊!”
江玉乘抬眼,眉峰如剑:“太子殿下,此话是何意思?”
“乾儿!”金樽重重落在案几上的声响,惊碎了殿中暖意。
皇后鬓边的金步摇在死寂中轻晃,珠玉相击的声响清晰可闻。
“除夕家宴,莫要醉了!”
赵承乾脑子正热。
完全没听懂皇后的弦外之音。
冷笑一声,盯着江玉乘说:“重兵在手,难免心生异念!”
“皇兄慎言!”二皇子赵承羡霍然起身。
“三年前北夷狼骑突袭云中,若非郡王亲率幽州铁骑驰援,此刻你我杯中盛的,怕是北夷蛮人的血!”
皇后也厉声训斥:“乾儿,你过了!”
“塞北郡王镇守北方,保一方平安,功在社稷!”
皇后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齐皇摆手拦了下来。
齐皇的目光落在江玉乘腰间那柄刀鞘上——那是二十多年前他同那帮老伙计打天下时,亲手为江烈系上的。
“家父戍边二十载,身上二十七处箭伤皆面北而受。”江玉乘的声音似冰河乍裂。
他解下刀鞘横于案前。
刀鞘上斑驳的虎头纹映着烛火,“此刀饮过漠北可汗之血,斩过北夷狼旗,却从未沾染过中原一寸尘土!”
“太子殿下如此妄言揣测,岂不让忠臣寒心?”
“将士们又怎能安心御敌?”
“还望太子殿下明察,莫要仅凭臆想便给家父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太子依然不肯罢休:“边疆战事,真真假假,谁知道这些将士是不是真心为了朝廷?”
江玉乘言神俱厉,掷地有声:“将士们身披战甲,浴血沙场!”
“他们守护的不仅是我大齐朝廷,更是陛下的江山社稷!”
“青山处处埋忠骨!”
“我等满门忠烈,绝不容此等污蔑!”
“好!”齐皇听到这,眼睛一亮,“好一个青山处处埋忠骨!”
“乾儿你够了!”
“塞北郡王是我大齐肱股之臣,镇守边关,威慑蛮夷,功不可没!”
赵承乾一时哑口无言,垂首道:“是......是乾儿妄加揣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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